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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大音乐人老夏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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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明的夜带着点湿凉，烧烤摊的炭火炉子噗噗吐着火星，把老夏的脸映得忽明忽暗。

林砚夹起一块烤焦的土豆，油脂在舌尖炸开时，听见老夏用铁夹子敲了敲烤架：“别摆出那副死了半截的样子，工作室倒了就倒了，写的婚庆曲，和弦走向比《两只蝴蝶》还俗，早该关门。”

他说话时镜片上蒙着水汽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烤架旁那把缺角的吉他——琴颈内侧刻着“祝夏叙言成为大音乐人——吕好好”，浅金色的字迹被岁月磨得发暗，却在炭火跃动时偶尔闪过微光。

上周老夏喝醉了抱着这琴哭，喊的全是“好好你看，我这烤茄子撒的孜然比当年弹错的和弦还多”，此刻却梗着脖子把烤糊的鸡翅往林砚碗里拨。

回忆在辣椒面的辛辣里漫开。

那年高三，林砚正趴在课桌上给苏念写第十封没敢寄的情书，老夏突然从后排用圆珠笔戳他后颈：“今天那穿白裙子的是不是苏念？

腰细得能夹住粉笔盒。”

他晃着偷来的半块橡皮，上面还留着吕好好画的歪扭桃心，“要哥帮你递信？

我用物理试卷包着，保证年级主任查不出来。”

林砚把信纸往课本里塞，油墨蹭脏了三角函数公式：“你管好自己吧，吕好好今早又给你带了鲜肉饼，满教室都是味。”

老夏倒在椅背上笑出眼泪，阳光穿过他翘起的头发，在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：“那姑娘折桃心能折出微分方程，分零食能算出黄金比例，恐怖得跟数学压轴题似的——不过”，我坐首身子，指尖敲了敲老夏的笔记本，“你敢说看见她给我递水时，没偷偷数她的睫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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