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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颜料凝结的血痂（第3页）

18岁小镇女孩许半夏因家庭变故被迫辍学，在电子厂流水线日复一日的机械劳作中逐渐麻木。直到偶然结识残疾画家程砚秋，她被其用脚趾创作的震撼画作点燃艺术梦想。在遭遇工友嘲讽、家人反对的双重压力下，许半夏白天打工夜间学画，用废旧包装纸练习素描。当程砚秋因病去世前将艺考资料交给她时，这个连颜料都认不全的女孩决定背水一战。经历三次落榜、被骗学费、露宿街头后，她最终以全省第五的成绩考入美院。十年后国际画展上，许半夏的《流水线上的向日葵》与程砚秋遗作并列展出，完成从打工妹到艺术家的蜕变，诠释了"苦难是化了妆的礼物"的真谛。 >>> 戳我直接看全本<<<<

程砚秋在颠簸中睡着了，垂落的残肢随着车身摇晃，偶尔碰到她手背时冰凉得像具尸体。

月光从车窗斜照进来，画家后颈那块瓷白色皮肤渐渐显现出模糊的向日葵轮廓，花蕊部分却是五个排列成五角星形状的圆形疤痕。

暴雨突至的深夜，半夏在速写本上疯狂临摹白天看到的那些母亲画像。

当她画到第七张时，突然意识到所有画像的耳朵轮廓都与老赵那个肉疙瘩耳朵一模一样。

手机在此刻震动，林春燕发来照片：酸洗车间的公告栏贴着十年前的工伤报告，模糊的照片里能看到两只交握的手——一只缺了小指，另一只戴着半夏母亲最珍视的银镯子。

酸雨开始敲打铁皮屋顶时，许半夏正用指甲刮擦着砖墙上的霉斑。

那些深褐色的菌落在她指尖剥落，露出后面用红砖碎片刻出的字迹："程青栀2009"。

碎片的尖锐边缘沾着氧化发黑的血迹，像朵枯萎的微型向日葵。

她突然想起母亲离家那天，灶台上打翻的辣椒酱也是这种颜色。

程砚秋的轮椅在门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画家用残肢夹着半瓶威士忌闯进来时，半夏正蹲在塌陷的床垫旁——那里藏着本被老鼠啃过的相册。

泛黄的合影上，年轻女工站在酸洗车间门口，左手小指戴着熟悉的银镯子，右手搭在旁边穿工装裤男孩肩上。

男孩的红色眉毛像两道伤口，而照片角落的日期正是母亲失踪后第三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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