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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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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当她将这个想法告诉我婆时，我婆立马反对: 咱们家的面粉自己都不够吃呢，你咋还去卖馍，卖不出去怎么办，多浪费啊?再说了，你这身体还没好利索呢

妈，我的腰早就不疼了，但是狗娃子得上学啊，就不说欠大家的钱了，不出去赚钱，狗娃子后面的费用怎么办?靠卖鸡蛋吗?可咱们家就那几只鸡，还有几只不下蛋了，咱们又能凑多少钱呢?我妈说道。

那就让你爸去信用社贷款我婆说道。

贷款还要还利息的，再说了我出去卖馍怎么了?这要是卖出去了，咱们就赚钱了，卖不出去，我拿回来，咱们自己再吃掉，有什么可浪费的?

我婆还在犹豫，我妈看了眼外面的大雪，又说: 妈，你看这天气，咱们什么都干不了，闲着也是白闲着啊去集市上试试又怎么了?

我婆被我妈说的拿不定主意了，说: 等你爸回来，你再问问他吧，他让你去，你就去，不让你去，就不要去折腾了。

下午，我爷串门子回到家后，我妈又将她的想法给我爷说了，我爷倒是没有立即反对，但他还是问: 那烤猪油饼子的锅炉得要钱呢吧?要是赚不回来怎么办啊?

爸，咱们不去试试，怎么知道赚不回来啊?明年秋天，可就又得给狗娃子交学费了啊咱欠乡亲们的钱还都没有还，到时候，难道又去借钱吗?我妈说道。

咱们去银行贷款啊，狗娃子现在有出息了，连政府都给奖励了，难道还怕他以后还不清那点钱吗?我爷以不同的方式，说出了和我婆一样的话。

我妈知道我爷我婆早就商量好了要去银行贷款的，但是那个年代农村贷款，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，没有担保人，没有熟人，你别想贷款出来。

我妈叹了口气，又问: 爸，银行贷款得要担保人吧?谁愿意给你做担保呢?要是贷款真这么容易，咱们村之前考上的那两个，又怎么不上大学，跑去当兵了呢?

他们两个怎么能和狗娃子比呢?我爷虽然这么说，但看了一眼我妈，又叹了口气说，你们现在都长大了，我做不了你们的主，你要是想去，就去试试吧

那是 1993 的冬天，那个年代，我们老家物质匮乏，钱更是稀缺物；那个时候，村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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