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 和名义上的小姨地下恋这三年，我们什么姿势都试过了。
我以为我们情投意合，所以当查出生病时我第一时间跑去找她。
可在门外却听到了她和朋友们的谈话。
“映涵，言鸣回来了，你那个舔狗小侄子怎么办？”
小姨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，不疾不徐道：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，一时的意乱情迷还能当真吗？”
所有人会心一笑，有人提醒道：“还是得小心点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？”
小姨笑了，眉梢透着轻蔑，不假思索道：
“那肯定不能留啊！名不正言不顺的杂种，反正我不要他。”
手里的化验单逐渐浸湿，我浑身颤抖地走出门外。
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，是主治医师打来的电话。
“蒋城轩，还要不要命？赶快确认手术！”
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，无所谓道：“不要了。”
1
被张医生好一顿骂后，我平静地走出医院。
去学校的路上，方映涵的电话响了起来。
我默了两秒后，点了接通。
方映涵温柔的嗓音中透着些漫不经心。
“阿轩，我临时有事，你的毕业典礼我没办法去了。”
三年来，这是我第一次求她，她爽约了却连理由都懒得找。
我张了张嘴，还没来得及质问，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。
男声，很年轻，又饱含轻蔑。
脑中瞬间蹦出一个人名，沈言鸣，方映涵的白月光。
下一秒，我突然想起上午在她的门外，她说要陪沈言鸣去打球。
心中仅剩的那点不甘，在这一刻也彻底烟消云散。
于是我笑了，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方映涵愣了一瞬，像是有些诧异，又像是补偿。
语气温柔道：“乖一点，晚上回来给你带礼——”
可话还没说完，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摔门声。
有人起哄道：“哈哈哈快去哄姐夫，他生气了！”
方映涵笑骂一声，直接挂了我的电话，完全不在乎我有没有听到。
只剩一阵阵的忙音，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。
我扯了扯嘴角，的确是不自量力。
方映涵是我爸没血缘的堂妹，爸妈离婚那年，两个人谁也不要我。
我光着脚在雨里大哭，两人比着心狠。
最后亲爸亲妈谁也没心软，反倒毫无血缘的方映涵一言不发地抱走了我。
她看着鹌鹑一样的我，生平第一次与人红了脸。
一叠钞票甩下去，彻底断了我和那两人的关系。
“阿轩以后是我的了，你们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从此以后，她成了我的父亲，母亲，甚至是爱人。
沈言鸣和别人走的那个夜晚，她哭得很绝望。
可我把她搂进怀里时，她没有拒绝。
我当时沾沾自喜，以为终于苦尽甘来。
可此刻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其实不过充当了正品的劣质替身，一时的消遣罢了。
典礼结束后，我疲惫地回了家。
只是刚打开门，身体便被一副火热躯体抱住。
方映涵贴我的耳边低声道：“送你的礼物。”
我看着床上她指的礼物，那是一套风格火辣的套装。
果然是这样，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。
这三年来，我收到的礼物多是，眼罩，鞭子，和手铐。
可她送给沈言鸣的却是戒指，项链，千纸鹤。
如果我没有看到过她爱人的模样，我会欺骗自己这就是爱。
可我偏偏亲眼看到过。
在她眼里，我就是一个泄欲工具，干净，免费，仅此而已。
见我不说话，方映涵亲了亲我的脖颈，声音魅惑道：“换上给我看？”
我背对着她，竭力忍着泪意。
“方映涵，对你来说我算什么？”
或许是因为我的问题，又或者因为我的声音太轻。
方映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，平静道：“我有事情跟你说。”
方映涵挑了挑眉，刚要开口说话时。
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电话那头的男声哽咽了几下。
方映涵倏地脸色变了，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。
我没有做那无所谓的挣扎。
因为我知道，我留不住她。
2
我没有伤心，也没有感到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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