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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ray "毛豆啊，有个团缺导游，你最合适。

"经理老张拍着我肩膀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。

"合适个屁！

"我叼着烟，"老子连峨眉山猴子爱抢游客眼镜都不知道。

""所以才派你去嘛，"老张挤眉弄眼，"听说那边客栈老板娘个个水灵，特别是月华客栈那个..."我烟差点掉裤裆上："早说啊！

"于是现在我站在峨眉山脚下，身后跟着二十个满脸写着"我要回家"的游客。

雨下得跟老天爷尿崩似的，我头发塌了，西装湿了，连裤衩都黏在屁股上。

"导游先生，"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大爷颤巍巍地问，"我们还要走多久？

""快了快了，"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，"转过这个弯就是..."转过弯还是山路。

再转个弯还是他妈的山路。

我的导航显示客栈就在附近，可眼前除了树就是雾。

游客们开始用眼神谋杀我。

突然，雾里亮起一盏灯。

那是座三层木楼，檐角挂着红灯笼，牌匾上"月华客栈"西个字在雨里发着幽光。

门口站着个女人，打着一把油纸伞。

"各位客人，"她声音像掺了蜜，"淋坏了吧？

快进来暖暖身子。

"我抬头看她，雨水流进眼睛。

那一瞬间我以为看见了仙女——杏眼樱唇，皮肤白得像刚挤的牛奶，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腿能让和尚还俗。

"老板娘贵姓？

"我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，摆出最帅的角度。

"叫我月华就好。

"她抿嘴一笑，眼角有颗泪痣。

客栈里温暖干燥，弥漫着檀香味。

游客们欢呼着冲进去抢房间，我却被月华拦下。

"导游先生，"她递来一条毛巾，"您衣服都湿透了，我给您准备了特别房间。

"我接过毛巾时故意碰她手指——冰凉得像死人。

她没躲，反而凑近我耳朵："晚上有特别服务，记得来前台找我。

"我骨头都酥了。

这趟差事值了！

房间在三楼尽头，比别的都大。

放下行李，我冲了个热水澡，裹着浴巾哼小曲。

窗外雨更大了，打得窗棂啪啪响。

突然，我听见走廊有动静。

"月华？

"我拉开门。

走廊空荡荡的，只有尽头有团黑影一闪而过。

我眯起眼——那影子不像人，倒像只大猫。

晚餐在一楼大厅。

长桌上摆满山珍野味，月华换了一身红裙，给每桌敬酒。

我注意到她走路几乎没声音，像飘着。

"老板娘，"我举起酒杯，"这野猪肉真嫩，哪打的？

""后山打的，"她给我添酒，"最近总有野兽出没，客人晚上别出门。

"她弯腰时，我瞥见她领口里的雪白。

酒过三巡，游客们陆续回房。

我借着酒劲蹭到月华身边。

"特别服务呢？

"我冲她耳朵吹气。

她轻笑："午夜十二点，来地下室。

"我乐得屁颠屁颠回房等时间。

十一点半，我喷了古龙水，揣上钱包和杜蕾斯，轻手轻脚下楼。

楼梯吱呀作响，走廊灯忽明忽暗。

地下室门虚掩着，我推开门——"月华？

"没有回应。

屋里堆满杂物，角落有口大缸。

我走近看，缸里泡着黑乎乎的东西。

我掏出手机照亮——"操！

"缸里泡着个死人！

金丝眼镜还挂在腐烂的脸上，正是白天问我话的大爷！

我腿一软，撞翻旁边的竹篓，滚出几个新鲜的人手指头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"这么快就发现了？

"月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却比平时低沉沙哑，"我本想让你多活一晚的。

"我转身，手机光下，月华的脸在扭曲变形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尖牙："本来只想吃那些老家伙，没想到送来个细皮嫩肉的导游..."我抄起旁边的铁锹砸过去，趁她躲闪时夺门而出。

楼梯上我摔了一跤，膝盖磕出血。

身后传来野兽般的低吼，我连滚带爬冲进雨里。

山林在雨中像张巨口。

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，耳边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。

突然，我被树根绊倒，脸砸进泥里。

"跑什么？

"月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
我抬头，她蹲在树枝上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，十指变成利爪："你知道我多久没吃过你这样的帅哥了吗？

"我抓起一把泥巴扔她脸上，继续逃命。

前面出现个山洞，我钻进去，用石头堵住洞口。

黑暗中我喘得像风箱，摸到手机——没信号。

洞里有股腥臭味。

我打开闪光灯，差点叫出声——洞壁上挂满动物骸骨，角落里堆着衣服和背包，全是游客的！

最恐怖的是，有张完整的豹猫皮挂在正中，眼窝处还镶着绿宝石。

"找到你了。

"月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
我转身，她己经恢复人形，旗袍沾满泥水："本来想温柔点对你，现在..."她舔舔嘴唇，"我要活吃了你。

"我背靠洞壁，摸到那豹猫皮，急中生智："这是你的皮吧？

修炼成精的豹猫？

"她愣住："你怎么知道？

""猜的，"我强装镇定，"但你杀了我，永远别想拿回这张皮。

"我抓起豹猫皮，"我上山前发了定位给朋友，如果我失踪...""骗子，"她冷笑，"不过..."她突然痛苦地弯腰，皮肤下像有东西在蠕动，"我的皮...还给我..."我这才发现她脖子后有条裂缝，里面露出黄色毛发。

原来她的人皮是假的！

趁她痉挛时，我抓起一根骨头刺向她脖子裂缝。

她惨叫一声，人皮像脱衣服一样裂开，露出真身——两米长的豹猫，绿眼森然。

"你找死！

"她扑来。

我滚到一边，她撞在洞壁上。

碎石掉落，洞口快塌了！

我抓起豹猫皮冲出去，身后传来她的怒吼。

雨更大了。

我抱着豹猫皮狂奔，突然脚下一空——我滚下山坡，头撞在石头上。

昏迷前，我看见月华站在高处，绿眼睛像两盏鬼火...醒来时我在医院。

警察说游客们报了警，搜山队在一处山洞发现我，身边有张豹猫皮。

他们说月华客栈根本不存在，那地方二十年前就烧毁了。

"那游客们呢？

"我哑着嗓子问。

"什么游客？

"警察皱眉，"你是独自上山的徒步客啊。

"我看向床头柜——上面放着我的钱包和杜蕾斯，还有一张字条："下次带更好的套子来。

——月华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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